士身上都被泡烂了,又没时间用药,再说,就算是擦上药了也没用。”
我明白他的意思,擦了药还不离开大坝,就着湿漉漉的衣服都把药给弄掉了,哪还有什么效果。
我终于知道部队里一直流传的一句话:轻伤不下火线。他们嘴里的轻伤,只怕是人没昏迷就要坚守岗位吧。
“嫂子。”肖宁跑了过来,“你是担心首长了吧?”
“说不担心是假的,不过这是他的责任。”我们沿着大坝走了一段路,“也不知道这洪水还要多久。”
“根据预测,后天差不多就能稳定了。”肖宁说。
我没做声,过了一会儿,低声问道:“今天,牺牲了多少人?”
肖宁的脚步顿住了,望着江面好半天才道:“九人。”
一个下午,九个血肉之躯的战士,就这么没了!
我眼里一阵酸涩,喉头发紧,强克制自己仰起头把眼泪空了回去。
“算上今天这九人,一共二十七人,尸骨都找不到。”我看得出,肖宁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作为一个指挥官,这里就是他们的战场,他满心伤痛,也不能表现出来。
我觉得这个话题太沉重,怕一会儿再说下去自己控制不住,急忙转移了话题。
“你和林雨,打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