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妹妹替嫁,而她被困顿在天泉寺。
天泉寺半载,太子薨逝,太子妃殉葬。鸩酒与白绫却是送到了她的跟前。
世事可笑,太子妃的荣华她一日未享,末了,竟是要以太子妃的身份殉葬。
安若心绪翻滚,细白的手指一点一点攥紧身前锦被。亦是此时,才瞧见这锦被是她从前用过的黛底白牡丹花色,身侧是月白纱帐。
而石竹满眼担忧,以为她仍深陷梦魇,柔声宽慰:“小姐别怕,您已经醒了,别怕。”
这些都是真的,她又活过来了。
念头一起,因太过用力骨节泛白的手指终是在石竹安抚下,缓缓松开。安若眼睑半阖,细细盘算着曾经所历之事。既是重来,当换一种活法。
良久,她轻声问:“石竹,方才外头在说什么?”那样嘈杂,似是就为让她听见。
“没什么,”石竹赶紧道,“都是她们闲话,小姐不用管。”
一侧被略过的周妈妈亦是附和:“小姐没听见正好,省得忧心。”
说话间,方才说话的两个青衣丫头打帘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