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病气,那是我见犹怜。若染了七八分,便是让人避之不及。
安若这时淡妆相对,正是敛下些许病气,提了些精气神。
安若缓步走来,于众人惊愕之色中一一见礼。而后顿在张氏跟前,恭敬道:“女儿进门前听长辈言说石榴树一事,女儿冒昧,石榴树在西南之地若水河畔,起初是爹爹为阿娘栽种。”
“女儿不懂,这流言怎么忽然就传得这样不堪?”
话落,厅内几人的脸色瞬时变得难看,安姑母还好些,张姨母却是猛地想起先前一声声“害臊”,这会儿那话全似用来说她自个。张氏更甚,脸色一阵青白,面上慈善温和的笑意险些挂不住。
明明这丫头惯是软弱不成事,哪成想就这么生生被她怼在脸上?
然安若顿了片刻,继续莞尔道:“想来是府中下人不知,信嘴胡说,只是这话头若是传入宫中,只怕母亲多少要落一个御下不严,平白遭受罪责。”
张氏再是绷不住,手指落在黄花梨圈椅扶手上,还是猛地紧扣。她挑准时机,撵出一只硕大的苍蝇预备恶心人,结果忽然卡在了自个喉间。
咽不下,也得生生用力,非咽下不可。
张氏后槽牙紧咬,咬得面颌紧绷,正要扯出笑脸将这话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