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坐在床侧,她口中说着担忧的话:“你这白日里还好好地,怎么忽然就……”
安若眼睫轻颤,无力应声。
外头周妈妈绕过屏风,走至张氏面前恭敬道:“夫人,孙太医到了。”
“嗯。”张氏立时起身,“快请孙太医进来。”言罢,一侧的石竹便将安若床侧的纱帐放下,又取来迎枕垫在腕下。
后头,孙太医不过又说些她身子虚,需要好生将养,另开了药方命石榴去熬药。
安若不在意这些,孙太医医术再是精明,为她诊治十年,说辞却是没有大变。倒是周妈妈与张氏,那些个眉眼往来,她从前竟是没有发觉半分。
张氏白日里见过安若那般模样,平白让她吃了个软钉子,心中正闪过疑虑。可瞧着眼下,安若又是那副病歪歪的模样,那一丝疑虑便是消散大半。
半个时辰后,石竹端着熬好的药进门,却是一抬眼便惊住。
小姐方才还虚软无力,这时怎么竟自己起身了?
石竹急急走去,开口便要关切问询,却见小姐竖指抵在唇上,忙将卡在喉间的话猛地咽下。
“将门关好。”安若低低道。
石竹照做,末了才端着药走到她身边。安若凝着石竹手上药碗,苦涩的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