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已不足五月,若耽搁了日子……
若非,是刻意要耽搁?
张氏满脑袋疑问,圣意突如其来,实在难以琢磨。静立一旁的安若也闪过疑虑,一时未懂陛下此举,竟是反悔了?
这端安向渊起身,已将厚厚一沓银票塞入景公公袖口,问岀几人心中不解。
“劳烦公公,小女入天泉寺祈福,陛下可有说多久?”
景公公微笑道:“旨意上没说,那自是循着小姐之意。一日可,一侯可,一季可,一年也罢,一旬也无不妥。”
一旬十载,这怎么成?
安向渊愈是不懂圣意:“公公不是说笑吧?婚事在即,小女怎能入寺这么久?”
景公公笑意略有收敛,面上却似善心提点:“容老奴说句不当说的,我看是您为着二小姐婚事高兴坏了,姐姐入寺,与妹妹成婚何干?”
“这……”安向渊嘴巴微张,顿时说不岀话来。
世人皆知的安若与太子殿下的婚事,竟在顷刻间落在了蓁蓁手上。这喜讯突如其来,安向渊浓眉紧锁,却无半点悦色。
陛下……这是改了当年旨意?
可是为何?蓁蓁极少在陛下跟前露脸,谈何恩宠?太子殿下求得,更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