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想了想,语重心长地说,“……让小漠发现了不好。他会猜啊,师娘平时都早起的,今儿咋赖床了……会不会晚上干了坏事?他那么大的人不会联想么?”
丈夫顿时失笑,肩膀抖了起来,“要命的,你真是深谋远虑……我说咋回事呢,大冷天的每天起的比鸡早。这长辈当得也够苦。”
锦娘也笑,在他脑袋上亲了一口,穿起了衣裳。“长辈就该有长辈的样子!”
丈夫卷着被子,嘀咕道,“那些破事儿反正也结了,也该让那小子滚回京了……”
这话还没来得及从他嘴里说出来,早饭后,林护卫来了。快马加鞭,浑身挂着冰凌子,睫毛都是白的。“世子爷,京城急信——”
秦漠正在试穿师娘给他做的新衣,闻言懵了半晌。如受暴击。
他满脸嫌弃接过信,拆开一看,表情立马沉了下去。
阿泰觑着他灰败的脸,“……召你回去?”
秦漠皱着眉,压低声音道,“师父,皇帝病危了。”
阿泰的感觉是“瞌睡了有人递枕头”,正中下怀道,“那你赶紧回吧。毕竟是你叔父。”
秦漠几番欲言又止,终于说,“皇室没人了,不是傻子就是疯子,剩我一个齐全的……我担心这位子恐怕要落我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