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刚才那么嚣张,一点铺垫都没有地哭,很假。”
嫩草闭嘴,它们的本性是嚣张的肆意的,它们也是最顽强的,它们可以生长在最坚硬的石缝间,它们也可以生长在灼热的沙漠边。它们是最接近极限环境的植物。
“好吧。”看见嫩草真的不吭声了,雪影有点心软了,妥协道:“我留下刚刚破土的,留下的需要照顾好日后的新伙伴们。”
“好好好,伟大的我们定能照顾着那些娇气的小家伙们。”嫩草最先咋呼。
雪影拍拍手离开,后面留下的鲜绿鲜绿的嫩草们又开始歌唱:“可爱的我们,绿色的我们,顽强的我们,无闻的我们,我们,我们,我们。我们无处不在,所以我们随处可见。我们无所不闻,所以我们波澜不惊。”
“小乖乖遇见了什么,这么开心。”老姨妈这个小老太太踩着小碎步给够不着门把的雪影打开铁皮镶边的黑色木门。
“碰见一群乐天派的傻白甜。”雪影笑嘻嘻地说道。
“她又跟它们说话。”孔祥有点生气又有点羡慕地告状:“我听不见,她也不跟我说话。”尚未经过唯物主义科学观洗礼的孔祥很轻易地相信了他的小弟能听懂植物说话。
老姨妈安慰性地把糕点塞到孔祥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