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至深夜即将关坊时分,张照霏说着不禁打了个哈欠:“洛偃长公主与长远侯已经许了永渡哥哥,不日便会前来咱们府上向姐姐提亲。”
话虽如此,可她说得露骨,还是令人羞赧不已。
等到第二日清晨看见长远侯府随侍不断搬入沧化伯爵府的近百十箱聘礼后,庄舟更是愈发紧张,悄悄攥住顾淮济衣袖踮脚靠近他耳边低语:“将军,我有些怕。”
顾淮济垂首与她相视,对上她可怜巴巴的双眸,不由哑然:“为何。”
庄舟盯着那聘礼,轻轻咬住下唇:“成婚啊。到时满长安城王公勋贵都会前来观礼,我怕我不够好,会令将军蒙羞。”
说好的利用一旦沾染上感情,难免变得黏腻模糊。
有些话从前说出口不过是为着讨他欢心,如今无端带上些期待希冀,总觉变了味儿。
“不会。”
即使得到顾淮济肯定答复,庄舟却还是不敢置信,轻捏着他的指腹,低哼出声:“还有孔薏蓝,我瞧着她与将军关系匪浅,说不定还要来抢亲。”
反手将她不安分的手握在掌心,顾淮济好言解释道:“孔二小姐曾经救过在下。”
那时他入沙州官兵营不久,某日带领小队兵士去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