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砸中额前:“有屁快放。”
他这才继续说出涟翠为何嫁祸庄舟的缘故:“疑犯乃长远侯府上四公子院里的人,听她那意思,似是顾将军娶位胡女回家有辱家风,也影响四公子将来前程。”
不如一石二鸟,嫁祸庄舟,叫顾淮济与她彻底黄了婚事。
有理有据,根本找不出漏洞。
长公主的气性满京城皆知,顾四仰赖家族而活亦有目共睹,她无论是为自己还是为主子,犯罪动机都再合理不过。
加之眼下人证物证俱在,倘若再没完没了揪着不放,反倒会叫百官与王公们以为是他这皇帝此地无银三百两,更生嫌隙。
因此和隆帝只平静漠然道:“明日午时,斩首。连坐九族。若孤儿寡母凑不齐九族,就把她老家村子所在夷为平地,以慰姐夫在天之灵。”
他以仁政为民称颂,登基数年,从未狠戾喋血至斯。
冯季直起身形告退,方才踏出永圣宫,立觉双腿发软无力,原是整个人都在不住打着颤。
其实他也清楚,涟翠一个大字不识的侍女,怎会明白什么“夺走长远侯远比直接伤害长公主更令她痛苦”的道理。
说到底不过是只替罪羊而已。
可冯季不解,究竟何人胆敢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