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顾达御为顾国公,却又将长远侯封号收回,不再由顾三公子顾淮潮承袭。
思及顾国公身死时所见情境,庄舟不免忧虑:“长公主如今独自一人回到公主府居住,可还习惯?”
毕竟:“她与顾国公情深似海,此番骤然分离,恐怕难安。”
“母亲为人坚韧,无妨。”
更何况:“她也答应父亲,必会好好活下去。”
几十年风雨同舟,不论长公主在外如何叱咤风云,回到家中面对顾国公时,永远都还是初遇模样,将他视作心中最为珍重之人。
顾国公身死,自然与在她心头生生剥肉无异,鲜血淋漓再难愈合。
可她既应了他,便不会任由伤口失血过多而亡。
少年得志,顾淮济在长安城诸多贵公子中从来一骑绝尘。
他其实很少有像现在这般停下脚步,看向身边或身后之人的时候。
那时总以为自己足够强大,无需依靠家族。
却忘了若非身为长公主与长远侯之子,皇舅舅也不会放心任由十六岁少年独自执掌兵马大权,毫不犹豫地给予他立功之机。
他一直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