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别,反是孔薏蓝率先开口:“姐姐早已备下酒菜,来者是客,两位既到了侯府,怎么也得用过晚膳再回。”
她说着还与张照霏极为亲昵:“照霏与我也算老朋友,有你在,想是庄六小姐不会觉得尴尬不适。”
“孔二小姐说笑,”张照霏避开孔薏蓝想要挽她的手,毫不犹豫拒绝:“你我并不相熟。贵府盛情,我等恐怕无福消受。这便告辞。”
庄舟自也随她离开,与陆觐崖擦身而过时,忽地瞥见他袖间落出线头,似是金纹丝络。
她曾拜托顾淮济将先前染血手帕绣样重新绘制给她端详,两人皆认出其上金纹丝络绣法乃雍朝皇宫特制,唯后宫与洛偃长公主府上可见。
想来应是长公主得了稀罕丝络赏给诸多儿女,淮沁郡主随后将之带回侯府用作衣饰。
同样,也绣在了那些手帕之上。
与陆觐崖袖间所现,可说别无二致。
但眼下案情已经落定,仅凭区区丝线推翻圣上裁断,绝非良策。
是以庄舟并未声张,回程路上亦不曾对张照霏提及。毕竟事有风险,无需将好友牵扯进来,连累她也徒增危机。
待两位姑娘回到沧化伯爵府时,按理已至晚膳,府门之前却停留诸多马车正连连卸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