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个人却又恼又怒,也不知是不是口不择言,称自己确实是如她当初所想,是自松州战场而来。
可薛陵婼起初是不信的,虽然他说得轻松,可她却知道,逃兵是大罪,是要掉脑袋的,哪有人敢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可后来她却半信半疑了,他这人向来随性,平日里最是受不了拘束,做出这种事情,到也不是不可能。
那个人消失后,她也曾猜测他是不是回了松州,只是,此事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她实在是不敢妄言。
信是她的兄长薛陵澈送来的,想起许久未见的阿兄,薛陵婼又是一阵脑壳痛,不过是替自家阿娘脑壳痛,眼下家里有自己这个大龄未婚少女就已经让阿娘头疼了,阿兄这一回来,家里又多了个大龄未婚男青年。
薛陵澈长妹妹四岁,按说是到了该成亲的年龄,事实上并没错,他早就定了彭州清贵邱家的女郎,本来定的今年成亲,家中就出了事,可惜世事难料,是以邱家便退了亲事。
历经家变,未婚妻又没了,薛陵澈大彻大悟,和父母商量之后,弃了已经考下的秀才功名,毅然决定投笔从戎。
薛陵婼知道兄长是被刺激到了,眼下家中失势,立战功是让家族恢复元气最好的办法,毕竟武将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