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浓香花香前来给她拆头时,她的手一直在揉着脖子,很酸很倦。
头上的头饰全拆了,就装满了两个妆奁盒,堆作两博鬓的真发里还裹了假发,拆了出来之后,紧绷绷了一天的头皮终于松快了些。蔻儿忍不住发出长长一声叹息。
她突然想起来宣瑾昱还在身侧,想了想道:“礼既已成,就没有什么事情了,陛下请去洗漱吧。”
宣瑾昱一想也是,他这一身也不容易,如今也晚了,他先去洗漱也节省了时间,能早些睡。
等宣瑾昱起身在黄门令的服侍下去了偏殿的汤浴后,蔻儿立即把穿了一整天的袆衣脱了,穿着内衫让两个丫头带她去了另一侧的偏殿汤浴。
蔻儿舒舒服服洗了澡泡了泡,趴在浮板上叹息,真感觉到什么叫做累了。她长了十四年,从来没有一天会像今天这样从早忙到晚,吃不饱不许动,一言一行都要时刻注意,仿佛她就是一根弦,一直要绷紧了。
终于,可以松了。
蔻儿泡了好长时间,等到差点在浮板上睡着时,浓香赶紧叫了她。
从侧殿洗完出来的蔻儿穿着一身内衫,直奔榻前,那里已经有刚刚被叮嘱了的花香端来了温温的牛乳,她一口而尽。
洗去了困乏,又喝了点牛乳填肚子,蔻儿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