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便会被整个吹走一般,但所幸边防军差不多都习惯了塞北的冬天,更有甚着还偏偏要在营帐上开一个小窗户任由寒风灌进来才睡的舒服,一边是出去撒尿都怕被冻住,一面是营帐温暖如春,如此大的天差地别之下才能更让人享受营帐中来自不易的温暖。
冬天很快就会过去,又会万物复苏,本来应该大好的心情,边防军们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今天白日里深受公主器重的青衫男子说要弃关退守关中,对于不少已经在这虎狼关驻防数十年的老兵来说,早就习惯了虎狼关的四季,习惯了这里的种种,也习惯了每日里看落日西垂,对于战士来说,死在战场才是最好的归属,如今这么冷不丁说要献关,本来睡觉最舒服的季节,士兵们也纷纷都失眠了。
司马云没有睡,依旧如同张明月喜欢与已经死去很久的老许墓碑说话一般上了营地外积雪覆盖的黄土坡,他似乎自打来了边关开始便就爱上了俯瞰塞北大地,即便这寂寥的黑夜除了风声以及一片银白之外什么都看不见。
“今天白天的事情,有些对不住你了。”
昭阳公主踩着积雪咯吱咯吱上山,一身极其名贵又重的红色貂绒大衣在北风中左右摇曳,露出大衣之下曼妙多姿的躯体,二人一厚一单,因为司马云始终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