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兰生已来不及问婉清她所说的大任究竟是什么,因为这时候排在队伍最前面的阿牛已经转回了头,轻轻一笑,本来应该八九分清秀的笑却让方兰生没来由的心生寒意。
因为阿牛并不是一个经常笑的人。
也许他听见他们说什么了,可又不太可能,毕竟隔得那么远。
阿牛停住了脚步,他也落到了队伍最后面。
“骆驼已经辨识不出来商队的气味,不得不承认,有什么人或是什么东西故意抹去了商队的痕迹,我们迷路了,这是个不太好的消息。”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大漠里迷了路就等于再也不能前进半步。”
方兰生虽并不能做到如同平常一般对阿牛,但他仍是强行控制住自己情绪,尽量不让自己显得有问题,婉清说明月究竟能不能活下来都不知道,此话已经很隐晦,那就是明月多半是死了,可倘若明月已死,那受重伤的女子又是谁?阿牛又是从哪里将她带了回来?问题很多,他越想便觉得心里越是恐惧,越是恐惧他便越是知道压在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多重,再无以前那般希望自己能一人独大的想法,只因这担子实在是太累。
他忽然想撒手不管了,不过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
方兰生颓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