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晚蘅坐正了身子,从沉重的话题里绕了出来:“你找我什么事?”
“我和萧琢想要扳倒崔则。”
“崔则?”魏晚蘅变了脸色,她握住谢染的手急道:“南枝,我知道你报仇心切,可是崔则心机与狠辣不输崔道衍,贸然出手只怕你会陷于险境。”
因着淮安世子的关系,魏晚蘅同崔则打过几次交道,那人一眼望过去,满身阴鸷森寒,多次听闻他在大理寺的酷刑手段,魏晚蘅也有几分怵他。
道理谢染全都明白,可是真的不能再等了,她和萧琢之前在郑家身上花了大半年的功夫,便是想要借郑家斩断崔家半数羽翼,事实却证明,任凭外部再动荡,对于崔家来说只是皮毛之痛。
“晚蘅。”她定定的看着魏晚蘅,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将所有的坚定传达过去。
“真是拗不过你!”魏晚蘅气急又无可奈何,她寻来纸笔写下一处地址递给谢染,“世子不与我说朝堂上的事,这是我偶然间得知的,你去寻这个人,说不定能弄到崔则以权谋私的证据。”
谢染指尖捏住那薄薄的一页纸,思绪万千,就算是再难,她也要崔则,崔道衍,崔襄,整个博陵崔氏,万劫不复。
“晚蘅,谢谢你。”谢谢她在自己落魄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