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谢染轻唤,“时间也不早了,我和殿下就先回去了,你照顾好自己跟唐柯。”
待到两人独处,谢染才握住萧琢的手,冰冰凉凉,有些僵硬,“还好吗?”
萧琢依旧温柔和煦:“没事,不用担心我,早就习惯了。”
经历都经历过了,只是说一遍,也没有什么好伤心的,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为什么恨崔家?”才入府的时候,谢染有问过萧琢,他反问讥讽,“一家子把别人性命玩弄于掌心的混账,不该恨吗?”
萧琢被欺负了很多年,不只是因为出身低微,还因为他从小就没了娘,满宫城的人都知道他那位出身低贱的母亲是怎么死的,没人为她申过冤,也没人为他们母子俩说过一句话,那样屈辱的死去,萧琢怎么忘得掉。
建宁十二年,采女赵氏冲撞贵妃崔氏,偷盗毁坏贵妃宫宴礼服,被扒了衣裳跪在蓬莱殿外,冰天雪地,宫人围观,赵氏自那日后一病不起,几欲自绝。萧临渊知道后,并没有怪崔贵妃,他下旨斥责赵氏,禁足半年。半年之后,崔贵妃将赵氏送入梨园,一朝宫妃,最后沦为宴席间的舞姬。
建宁十三年,赵氏跃下太液池,溺水身亡,年仅二十八岁。
萧琢亲眼看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