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向她招手,姜妧心中的气泄了大半,只觉神清气爽一口气能吃三碗饭。
所以,要从哪儿开始写呢?
姜妧咬着笔头面露难色,迟迟下不了笔。
“阿爹,皇帝想弄死咱们,赶紧发兵篡位打他个措手不及?”
不行不行,太直白了。
“阿爹,皎皎想你了,可否来盛京一聚?”
各地封侯不能随意离开属地,这也不行。
姜妧托着下巴,将写废的第十二张纸揉吧揉吧扔进了废纸筒。
写信,好难啊!
看着姜妧趴在书桌前神情纠结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青衣与李嬷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惊讶。
娘娘这是摆明了要写信告状,要知道,从前娘娘发往淮阴的家书可都是报喜不报忧啊,说是怕阿爹与哥哥们担心,看来娘娘这回是真气狠了。
又是一道惊雷炸响,吓得姜妧一个哆嗦,手中毛笔一松,墨汁溅到寝衣上瞬间晕出一副山水缩影。
青衣赶紧上前把被风掀开的窗户给合上,外头雨势愈发大,风打树枝发出啪啪声响,闪电夹杂这惊雷时不时在夜空中炸裂开,照亮一方夜空:“一连好几个月没下雨,没想到这一下就是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