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在灵前守了七天,父亲尸骨未寒就被撵出家门,还被扣上了勾引叔父、气死父亲的名声。
眨了眨眼,背风的位置果然要暖和许多。
余卿想,她就是拼个鱼死网破,也要余家满门付出代价。
只是如今,她连这条命都快保不住了,和余家斗,那就是以卵击石,更别说余家还攀上了高枝。
意识越来越淡,余卿忽地听到了巷口摆摊的人闲聊声。
“听说了吗?余家三姑娘被赶出家门了。”
“不是才办完丧事吗?怎么就赶出门了?好歹也是余大老爷唯一的女儿,这样做,是不是过分了些。”
“谁说不是,就留下这么一根独苗,还被赶出门,听说是大早上的天都没大亮就从侧门扔出来。”
“啧,这些人家可真绝情。”
余卿朦胧间听到这些,只觉如同上辈子的事一样,从父亲离开的那刻起,宛如在烈狱里走了一遭。
瘦尖的下巴缩到衣领里,余卿抱着胳膊,眨了眨眼睛。
“你们知道什么,听说是这个余三姑娘不知廉耻,竟然勾引自己亲叔叔,被余大老爷撞破,看着女儿衣衫不整的样子气死了。”
“哎哟,你可别胡说,坏人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