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氏抬了下手,冷淡道:“起来吧。”
赵归雁站起身,眼观鼻,鼻观心,姿态柔顺地侯在一旁。
杨氏从镜中打量她,赵归雁穿着月白对襟如意衫,外罩一条杏黄的袄裙,明明是厚重的冬衣,在她身上穿着却仍是柳腰纤纤,姿态婀娜。
她本就生的漂亮,今日还略施粉黛,更是明艳不可方物。
赵归雁长相不似赵清鸿,应该肖似其母。可杨氏没有见过她的生母,但从赵归雁的姿容上,也能窥得一二,那必然也是个美人。
杨氏保养得宜的指甲抠了下掌心,压下心底的愤恨,说道:“你第一次来我的院子,我也不好使唤你,可让你干等着什么都不干,落到旁人口中又会说你不孝,思来想去,我给你找了个活计。”
说着,杨氏用手撑着脑袋,颇为苦闷道,“我最近总觉心悸难眠,保不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
她顿了顿,眼神似有若无地往赵归雁身上飘去。
赵归雁袖子下的手紧了紧,表面仍是浅笑安然的模样。
杨氏又道:“你若是有心,替我去香积寺祈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