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汗,将邪气排出即可。”
太医说完,迟疑了一下,说:“只是这伤口要上药……”
程景颐的脊背瞬间僵直,咳了咳,朝着太医伸出手。
“药给朕。”
一阵静谧之后,曹善来和太医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可置信。
太医双手将一个白玉盒子放在他掌心,随即和曹善来躬着身子一同退了出去。
曹善来是贴身伺候的,便是离开也只是退去门口,屏神守着。
棉帘被放了下来,帐内又点了炭,热浪遮过一浪,让人有些心浮气躁。
程景颐摩挲着玉盒子,竟生出几分后悔。
小姑娘将来还要嫁人,由他上药,自己心知她是清白的,可旁人不清楚,只道是她身子被人瞧去了,对她指指点点。
他不能糟蹋了人家的名声。
程景颐倏然起身,决意去寻太医。
病痛之前分什么男女?
可刚迈了两步,又想起来那太医的一些传闻,虽医术精湛,却是个好色之徒,时常流连青楼,在太医署的名声不太好。
他又生生停下脚步。
他做事向来果决,极少有这样进退两难的境地。
程景颐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