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帐中没有他人一般闲适自在,自顾自下棋。
赵归雁偷偷看了一眼,发现棋案旁只有他一人。
居然是自己和自己对弈。
赵归雁飞快地看了一眼,棋子不多,显然开局不久,若他真的专心下棋,她怕是要等许久。
“陛下?”
赵归雁轻声唤了一句。
声音低若蚊蝇。
开了口,后面的话就更容易说出口了。
“陛下,不知您上次赠我的那枚凤尾簪可在您手中?若在您手中,可否还给我?”
“可会下棋?”
程景颐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赵归雁懵懵的。
本想下意识摇头,可想到自己如今的嫡女身份,又生生僵住了脖子,“略通一二。”
程景颐换了个姿势,手轻巧地扫乱了棋局,一边慢条斯理地将混在一起的黑白棋子一一挑拣分明,一边说:“那你同朕对弈一局。”
他顿了顿,继续用那种轻慢悠缓的声音道:“赢了,发簪便还你。”
赵归雁垂下眼,徒然生出几分委屈,她又没学过下棋,如何赢他?
这不是平白欺负人吗?
赵归雁心里又委屈又气恼,可她又不能不应,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