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威仪更是不容忽视,她本想寻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可程景颐在一旁,如松如竹,坐姿雅正,她又不敢了。
就怕被他嫌弃毫无姿态。
本装模作样地看风景,可程景颐这一开口,她也装不下去了。
程景颐随手翻了一页书,将自己身前的玉碟往前推了推,“若是觉得无趣,就吃些糕点打发时间吧。”
赵归雁轻轻蹙眉,她临行前灌了好几碗苦药,口舌发苦,根本没有食欲。
可她还是捏了一块,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程景颐看她猫儿一样吃东西,很痛苦的模样,像是吃药一般艰难,皱皱眉,“吃不下就别吃了。”
赵归雁被他吓了一跳,水眸无辜地望向他。
程景颐放下手里的书,探身将她手里的糕点拿下来,放回碟子里,又取了块帕子给她。见她只是愣愣地看着,叹了口气,拾起她的手,仔细地将她指尖的碎屑擦拭干净。
程景颐见葱白的手指干干净净的,满意地退回自己的位置。
“朕的马车里只有奏折和书,没有解闷的玩意儿,你是不是觉得无趣?”
程景颐看她不停地变换姿势,如坐针毡一般,他本想看会儿书,也被她搅得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