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容醒过神,下意识地扬起嘴角:“忽然不困了。”遂翻身,拿男人当人肉垫子,舒舒服服地趴好,嘴上问,“兄长不需回京吗?还以为年底了会很忙。”
主要是,他们从堰海回青帘这一路,耽搁了不少时日,基本算是一路游山玩水。
聂昕之回答:“待得除日前再回京城亦无妨。”
想到从这到京城,快马加鞭不过一日的路程,郁容“嗯”了一声,也不瞎操心了,转而说起周昉祯刻书一事:“若非周兄主动提及,我尚不知兄长应援书资一事。”
聂昕之不吭声了。
莫名有一种直觉,觉得这男人在心虚。
郁容心生一股笑意:“兄长行事素来光明磊落,何需这样遮遮掩掩,我为兄长……”微微顿了顿,“契弟,知兄长所作所为皆为我好,如何会为细事斤斤计较,日后兄长想做什么,便直接做即是。”
聂昕之沉默少许,忽言:“我名下有书坊。”
这人真是……
郁容无奈地笑了,妥协着表示:“便是私人刻书,也须找书坊相助,只要周兄不介意,那就拜托兄长了。”
聂昕之淡声道:“他已经应允了。”
郁容默然。
忽地有一种想咬人的冲动……
便付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