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容无意识地眯了眯眼,坐在椅子上微微调整着姿势,遂是陷入了沉思。
无怪乎,兄长是这个反应。
毕竟易道人有那样光鲜亮丽的履历,连官家那般的胸怀与怜才之心,都对其生出忌讳。
聂昕之心有疑虑,也能理解。
说来,便是郁容自己,也不敢拍着胸脯说,完完全全地不相信玄学一道,只不过觉得,所谓大师啊高人的十之八九是欺世盗名之辈。
如今听了安朗犀之说,他一方面仍不相信易道人说的那一通话,证据就是其投靠了会被圈禁致死的英王,另一方面,事迹难以伪造,执掌天下情报的郎卫都相信的事情,想反驳都没底气。
“安校尉,”郁容想了许久,连天黑了屋里什么时候点起了等都没注意,他头也没抬,只说,“我若想见一见那位道人,可有什么好法子?”
“直接唤来即可。”
听到男人熟悉的嗓音,郁容抬目,下意识地笑:“兄长好大的威风,不说那是异人吗,官家也得礼遇三分的。”
聂昕之语气淡淡:“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郁容失笑:“是谁被人几句话堵的,躲在家里敲钟玩?”
聂昕之没接话,凝视着年轻大夫的眼神,沉静至温柔。
郁容转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