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春晓再也忍不住,哽咽着点头,“是真的。”
又一行清泪从裴时语的眼眶里滚落,她的肩膀垮下来,靠坐在床头的身子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软软地滑下。
他是王爷,将来会是天底下最有权势的男子,她早该想到会有今天的。
“王妃……”春晓扶住她无骨似的身子,眼泪不住往下掉,祈求她:“您别这样,别吓婢子。”
裴时语没有哭闹,被春晓扶着,任泪水肆流。
他那样性格的人,若不是早早动了心,怎会去讨女子欢心。
锦被下的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从枕下滑出的锦盒,裴时语的眼窝里又涌出湿意。
王爷离京前将锦盒交给她,说这东西不能落入他人手里,也不方便带在身上,请她保管。
那是他第一次好好与她说话,亦是他第一次将正事交托于她。此事别人不知,是他们二人间的秘密,她自然满怀欣喜答应。
那时她以为,他将那样重要的东西交给她保管,意味着他终于开始接纳她了。
到底是她生了不该有的妄念,裴时语的心像撕裂般地疼。
可是,他终归是她的夫君,怎会没有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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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里外的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