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人周旋。
萧承渊的唇角浮出一抹讥诮之色,她明明恼了,这会又换成这副乖巧模样。
当奸细的人,果然能屈能伸。
离开萧承渊的视线后,裴时语不紧不慢整理稍显凌乱的衣裙,而后施施然退出寝殿朝外走去。
刚准备走出次间,一门之隔的堂屋里,沐长史与章嬷嬷低低的交谈声传入耳中。
两方相互厌弃,却在明面上装出母慈子孝的样子,场面话而已,裴时语没心思听。
裴时语顿住脚步,并为继续往前走,若此时出去,定少不了被沐长史与章嬷嬷问询。
她退回次间,在靠近窗户的炕床上坐下来。
已是深夜,外头夜风习习,秋露无声。
次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人,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
那夜,沐长史前脚送章嬷嬷离开,萧承渊便迫不及待将她赶出新房。
那时的她胆小怯懦,以为新婚当夜被夫君赶出来堪比天塌下来,她不敢设想往后的日子,想哭不敢哭,既害怕又忐忑,巴巴守着不敢离去。
她哀求看起来好说话的沐长史能替她说说情,只要不离开正屋,哪怕在次间过夜也行。
裴时语抬眼,望向幽远的夜色,如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