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城里最大的胭脂铺里最名贵的胭脂,价格自然不便宜,光是这玉琮胭脂盒就得值十两银子,更遑论整盒胭脂。
她出阁前从未用过这个,是祖母送给她的。
祖母的手头并不宽裕,却为自己私下置办这些,光是想着,裴时语觉得胸中酸酸胀胀的。
她掏出帕子,将玉琮瓶瓶口沾的胭脂小心翼翼收集好,再重新放入瓶中。
下回去见祖母时,她还要用上这些,让祖母好好瞧瞧,不让她担心。
整理好后,裴时语轻手轻脚将玉琮瓶放入木盒里,盖好盒盖。
做完这些,没有了丫鬟要应付,也不用战战兢兢面对萧承渊,裴时语心里绷着的弦放松下来,身体上的乏累之感也随之而来,顿觉嫁衣和首饰累赘。
但她并没有着急拆解这些,万一春晓那里到时需要她出面。
有这身行头在,倒也能增加几分气势。
出乎裴时语意料的,春晓不一会便笑眯眯地回来了,不像受了委屈的样子。
裴时语将心落回肚子里,状若无意地问她:“遇见了什么高兴事?”
春晓嗓音清脆,竹筒倒豆子般道:“婢子发现王府的丫鬟也是欺软怕硬的,我去找红萝了,并没像之前战战兢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