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视线,拿起桌上的木勺,不紧不慢地盛了一碗白粥,将粥碗轻轻放在萧承渊面前后,她拾起银箸,行云流水般,从桌上的四碟小菜里各夹一筷子,将四色小菜置于萧承渊面前的浅碟里面,兢兢业业地扮演为夫君布菜的新妇。
做完这些,葱白的纤手握着牙箸,轻轻搁在白瓷箸托上,她后退两步:“王爷慢用。”
在此期间,她全程微微垂首,不曾看过萧承渊一眼。
仿佛还是前世那个低眉顺眼之人。
萧承渊带着审视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遍又一遍,没有初入王府时应有的忐忑与娇羞,也没有为完成皇后交代的任务而故作怯懦深情。
她不是他前世了解的那个人。
骨节分明的手指搁在膝上紧了松松了紧,萧承渊的眸光最终落在粥碗上方升腾的热气上,苍白的脸色骤然一沉:“太烫。”
裴时语勾唇,慢条斯理地端起粥碗,象征性地搅动了几下,复又放在萧承渊面前。
仍旧垂着头,仿佛周边没有他这个人。
看似尽责,实则敷衍。
萧承渊顿时冷了眉眼,望着满桌丰盛的饭食没了胃口。
一顿味同嚼蜡的早膳之后,裴时语十分有眼力地吩咐随伺在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