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多年前收养父亲的人。
他们也不想想,当年祖母不收养父亲,父亲如何能成为伯爷,一群忘本的人。
裴时语懒得再给裴管家眼神,领着春晓与云绮轻车熟路地朝昌乐伯府的西北角走去。
每离青松院近一步,裴时语觉得胸腔里的酸涩感越浓,渐渐地,那些涩意慢慢涌上鼻尖,涌进眼里,进而渐渐模糊了视线。
母亲去世那年她才四岁,时间久了,很多细节早已模糊,但她清楚地记得,自从黎氏带着三个孩子进伯府后,母亲便病了,突然有一个满身是血死去。
那一阵,天总很热,让人特别不舒服。
她想去找父亲,可总是找不见。
在她无助哭泣时,黎氏总看着她笑,那笑声又怨毒又刺耳,无人之时她一遍遍地问:“可怜见的,怎么不和你母亲一起去呢?”
母亲七七那日,她懵懵懂懂的,在仆妇的教导在给母亲烧纸。
祖母风尘仆仆回来,一见她,便扔了手里的拐杖,将她搂在怀里:“我的囡囡……”
终于有人再抱抱她了。
自此,每逢受了委屈,祖母总会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