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
沐长史离开后,萧承渊在东边此间歇了会,看了眼漏钟,已是未时末。
王府平日里申时末摆晚膳,萧承渊的眼神微微一沉,没再唤人推他去澹月堂,反而转动车轮,穿过堂屋,去了西边的书房。
视线透过窗户看向外面,尽头便是西厢房。
萧承渊的眸底接连闪烁了几下,最终转身回到书案前,拿起墨锭研了墨,再取出纸笔,根据前世的记忆,将些许信息列于纸上。
二十年前,他的舅舅宁远侯被诬通敌叛国,姜家上下一百四十八口满门抄斩,留下西南的宁远军群龙无首,他身处宫中的母妃无法遭受打击动了胎气,最终难产而亡。
事实却是,宁远侯通敌叛国是假,被恶意构陷是真。
没有了宁远侯在朝中抗衡,以封皇后兄妹为首的魏国公一脉声势日大,党同伐异,残害忠良,在大楚朝堂之上一手遮天。
至于金銮殿里的那位,身为人君不能明察秋毫,身为人夫不能维护妻子,身为人父不能庇佑孩儿,文不能提笔著述,武不能上阵杀敌。
他唯一的长处,便是运气好。
先帝子嗣不丰,统共只有三子一女,先太子才成婚便暴毙而亡,只留下一个遗腹女;没过几年,他那二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