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春晓亲耳听到那位胡大夫说着这东西损人子嗣,又见元大夫这幅表情,满目担忧:“元大夫,王妃的身子如何了?”
元大夫收回诊脉的手,认真地看向裴时语:“接触得时间短,缃莹花对王妃的身子无甚影响,只是王妃这胃疾像是有些时日了,请问王妃,您这胃部不适持续多久了?”
裴时语心绪微动。
讳疾忌医的道理她前世不懂,也不想被人看到她的难堪,连回答这种攸关健康的问题时也是含含糊糊的。
但这一回她想自己好好的,裴时语轻轻爽爽地开口:“从有明显的不适开始,七年了。”
黎氏刚入昌乐伯府时,还想着在父亲和祖母面前表现,明面上不敢苛待她,吃饱穿暖总不成问题。
后来见祖母迟迟不松口将她扶正,她又彻底取得了父亲的信任,从此在内宅里一手遮天,挨饿受冻便在所难免。
也幸亏母亲给她的这副身子底子好,总算磕磕绊绊长大。
元大夫听了心惊,行医多年,内宅阴私见得多了,大抵能猜到怎么回事。
他面上不显,仍用那副慈祥仁和的语气开口:“如此,老夫便给开道方子,王妃年纪轻,仔细调养着,不日便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