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字,这时节,与往年往日的某时某刻,猝然相接。
林昭昭些微恍惚。
裴劭似乎也想到了,他默不作声收手,往旁边坐一坐,抬手掀开云青色的车帘。
十五的月光盈盈,沿窗格子的轮廓洒进车内,柔和了他面部的线条,更显俊美,只是,他的神态僵硬,闭了闭眼,带着些微懊意。
过了会儿,他声音淡淡的,说:“只是事出从急。”
林昭昭目光放到窗外,不轻不重地说了句:“无碍。”
今年的月并不十分圆,远远望去,仿佛被磨掉一角,是蹩脚的工匠失败的作品。
上京的夜空,楼宇错落相间,灯火煌煌,被妆点得很精致,而西北的夜空很纯粹,辽阔空旷,深邃幽宁。
也是上元节,那年林昭昭十一岁。
忘了是哪个将员府邸办的上元宴,聚了不少同龄的女孩儿,她们最大十二岁,最小才七八岁,穿着颜色鲜亮的夹袄,头上梳发髻,簪头花,有的还戴着镶花绦红纱帽,光是听她们笑声,便叫人心生向往。
林昭昭几次想上前去,可低头看自己灰扑扑的衣服,脚步就滞住。
她还是每天在大街上疯玩,林尚很忙很累,都不管她,也没觉得不对,凉州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