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是南朝闻名天下的野鹤先生的真迹,这真迹当世只存两幅,据说另一幅在圣人那里,备受宠爱的镇宁公主朝圣人讨要,圣人都没舍得给。
结果,这幅画就这么低调地挂在这里……
李彰呼吸骤停,生怕自己说话的口水喷到真迹,玷污了它。
即使他离真迹还有几丈远。
再看多宝阁上的奇珍异玩,屋内淡雅的熏香,都是精中之精……无一处不在昭示着此处的手笔。
怪道,怪道。
李彰心下了然,又端茶,矜持地喝一口。
事毕,他去了趟水云斋回禀。
裴劭头戴玉冠,身着黛蓝十样锦襕衣,他眉头微皱,坐在红木长桌后,手边放着几卷案宗。
圣人把废太子陆晟的案子交给他后,他确实许久不曾好好歇息过,只因废太子在朝中也是经营多年,势力错节盘根,明线是一回事,暗线却非一时能够捋清楚。
他淡淡地问:“如何?”
李彰把林昭昭按了手印的证词放在桌上,后退一步道:“已然问清楚,不过,有一点,属下倒是惊讶。”
裴劭展开宣纸,熟悉的字迹映入他漆黑的眼瞳,便听李彰说:“林夫人乃女子,却曾练过武,还能从郭啸宇手中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