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昭挽好袖子,画笔勾勒细腻的线条,心越发的平静。
不多时,她再抬头,却看回廊下出现一个身影。
裴劭一袭天蓝色的衣裳,仿若拿了万里蓝天几段清隽,更显骨肉匀停,俊拔英朗,自成一道风景。
林昭昭无意识地弯了弯眉眼。
裴劭站那不动,林昭昭猜到他想做什么,却不管,只继续作画,待过去小片刻钟,裴劭缓袍轻带,拾阶而上走入亭中。
归雁福身后,退出亭子。
裴劭凑到林昭昭后面,呼吸浅浅地拂在她鬓边,林昭昭斜睨他,他星目含笑,问:“怎么样,把我画进去没?”
林昭昭把手腕拿开,让裴劭看清楚画,画中只有楼阁花圃,不见人影。
裴劭眼尾低垂,从鼻腔里轻“哼”了声。
看他和受委屈的狼犬似的,林昭昭忍笑,慢条斯理地在一旁的铜盆濯手,说:“什么?画你?我方才都没发现你。”
裴劭:“……”
将了裴劭一军,林昭昭见好就收,她用丝绸巾帕擦手,裴劭半靠在长桌前,突的问:“手凉不?”
林昭昭回:“凉。”刚洗手,怎么不凉。
裴劭歪歪头,指自己脖颈:“给你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