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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简洁干净。
一张老旧的方桌子,桌面坑坑洼洼的,桌上放着一大碗药,正热气腾腾的。桌子边上还有两个脚凳子,一高一矮,磨得发亮。
再有便是角落里的硬板床了,此时床上躺着的人,便是被大家议论得热火朝天的外来女花花。
她这几天睡得模模糊糊,醒的断断续续。但今日已经醒了好一会儿了,一直睁着大眼睛盯着房梁,木木的,眼睛都没怎么眨过,要不是还在浅浅的呼吸着,怪吓人的。
她没有在发呆,只是在想自己到底是谁。她不叫花花,这点她可以确定。
那日那个叫大川的人端来了一个灰陶罐子,里面栽种着一朵小白花。
她当时指着那朵花,想说这不就是她第一次睁眼看到过的吗,但可能是之前咳嗽得厉害,嗓子很不舒服,还有点干,所以没有把话说完,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大川牛婶子他们都叫自己花花。
算了,花花就花花吧,反正,她也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不仅记不得名字,之前的什么都记不得了。
她失忆了。现在她脑中一片空白,最久远的记忆就是那天刚醒来的时候。
这多少令她恐慌。
醒来后对于周遭的一切都是陌生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