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小,但东西很少,竟不显得狭窄逼仄。不过这房间像是有杂房隔出来的,光线不是很好,尽管是白日,依旧暗淡,不见天光,也不透风。
床上躺着一名妇人,妇人一脸病容,面色蜡黄,身材也干瘦,病恹恹的,没肉,皮包骨。
听到门开合动静,她低低地咳嗽一声,问:“是三儿吗?”
“是我,娘。”小男孩走过去,熟练地摸摸那妇人的额头、掌心,见没发热,松了口气。
他走到桌边,用手摸摸茶壶,茶壶里的水还热,他倒了一杯,扶起妇人靠在自己肩上,喂她喝水。
妇人喝了一口,余光瞧见站在房中的裴惜惜,吃了一惊。她扭头望向小男孩,怒道:“三儿,你,你糊涂啊!娘这辈子毁成这样,你还要将别的姑娘推进那火坑地方吗?”
男孩默不作声。
妇人推了男孩一把,自顾自地躺回床上,道:“你和这小姑娘逃出城东吧,这些年是娘拖累你,我不能再拖累你。”
妇人意识到,儿子若继续在城东长大,他迟早会成为徐氏兄弟那样的人。
她狠狠心,道:“你若不离开城东,我立马就去死。”
男孩重新扶起妇人,道:“她不是我拐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