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想了一路,步辇停在掖庭最偏僻的院落前。宫人欲上前推门,不料忽而刮过一阵穿堂风,年久失修的破败木门受不住强劲风力,咯吱颤动两声自己就打开了。
虞清梧被贴身宫女搀扶着下辇,踩着平缓步伐跨过门槛。
院内积雪无人扫,房檐灰重结蛛网,纸窗被寒风吹得摇摇欲坠。虞清梧一早便知道闻澄枫在掖庭的住处定不会好,但当闻到屋内的发霉味还是忍不住想要干呕。
这种屋子如果放到现代,绝对是要被强制拆迁的高危房啊。
不过她很快就没心思关注房间有多破烂了。
“咳咳——咳——”里屋传来两声喑哑咳嗽,透着几分难掩的撕心裂肺。
虞清梧不用多想也知道是闻澄枫的声音,她抬手示意身后跟着来的御医:“去给他看看。”
说完,又担心自己专门走一遭掖庭给人看病的行为不符合原身恶毒形象,会惹人生疑,遂故意压低嗓音,冷笑一声:“别昨天刚在本宫殿前跪完,今天人就没了,传出去还以为是本宫做的孽,有损瑶华宫名声。”
虽然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渔阳长公主的名声早已臭得一塌糊涂,但她作为毫无自知之明的上位者,表面功夫总是得做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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