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费什么力气就得到了这个职位,日日只与死人打交道,免得被活人认出身份。她因验得一手好尸,无论是什么离奇的死法,只要过了冉霜的手一剖,就能将身上的伤口解释得合理合情。
她仅用了三年时间便从死门升至惊门仵作,官府同僚再无一人胆敢小瞧。
只是这玲珑县毕竟不比京城,案子也多半发生在山野村落,三年间她未曾未踏入漆着红墙绿瓦的院子半步。
毕竟这院子吃人,难进,更难出。
“哎,姑奶奶,发什么呆啊,快着点儿进去了。”孙吉祥急得直搓手,“死者是死在了祠堂而不是侧门,您在这儿能看出什么名堂来。”
冉霜定了定神,将恍惚感甩到脑后,三年以来第一次重新踏入富家官贵的庭院。
远处有做管家打扮的人迎了上来,须发半白,额上满是汗珠,背上背着个卷轴,此时正用帕子反复擦拭光亮的额头。见到身为女子的冉霜后眉心不易察觉地皱起。
这表情她见得多了,不过是因为她是一介女流。
老管家到底是个聪明人,很快掩下疑惑神色,对孙吉祥点头哈腰。
“还请大人请随老仆来,老仆已着人将老夫人的尸体送入了空房之中,尚有下人在冰库凿冰,此时应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