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得会承情。
“世子殿下。”老内宦笑眯眯的走到少年跟前,弯下腰,也不管他听不听,只管说:“今个的事是老奴疏忽,殿下的手炉被贱奴脏了,不要也罢,老奴这就着内务府赶制个新的,给殿下送过去。”
卞景春果然连眼皮都没抬,事了了就走。
老内宦也不恼,目光反倒更有兴味,在少年转身之际仍不忘追着他步伐转身,道:“老奴名唤李贵,往后世子殿下那里若是短了什么,尽管吩咐老奴。”
意料之中的,半点回应也没听到。
可李贵并不恼,他目送卞景春走远,仍是笑意融融的想,皇帝老了,又没太后那副铁腕,这几年眼见着一年不如一年。
如今只能靠拴住齐王世子才能安心入睡,可皇帝可能还不知道,齐王若是外头的猛兽,那宫里圈着的这个,怕是洪水猛兽。
19. 公子只应入画
李贵六岁就净身,入宫已近五十年,他侍奉过大周朝两代君王,兴衰罔替都看在眼里,正因为都看在眼里,他心眼比岁数还多,知道该在何时给自己铺条退路。
这一刻,心思百转的除了老内宦还有顾时茵。
在顾时茵前世的认知里,送进宫做质子无异于砧板上的鱼肉,谁都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