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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娘早被打懵了,干嚎也被吓歇了。
突然又听到这样颠倒黑白的话,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她做梦都没想到会被一个没权没势没主子撑腰的小宫女倒打一耙,她必须辩解,否则,今个死的就是她。
“不不不不,这手炉是六殿下的,是六殿下的,老奴,老奴没有抢世子殿下的……”
乳娘一只手腕被踩断了,只顾疯癫的摇头,挥摆着另一自手,却听见卞景春轻飘飘的问道。
“你打开套子瞧过么?”
自然是没有的。
顾时茵蓦地福至心灵,她睁大眼睛看向少年挺直的脊背,她大概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难怪他进来之前打开她缝的套子,把手炉仔细瞧了一遍。
“我这手炉海棠形,荸荠底,刻的是鲤鱼跃龙门的纹,不慎摔过两回,鱼儿都砸变形了,你这婆子却说它是你家主子的,你倒是说说看,它怎么就是你家主子的?”
手炉都是内务府的工匠统一制的,除却皇帝与后宫嫔妃品阶高的,花样繁复一些,用料更精致一些,其余贵人用的都差不多,混在一起,还真未必能分得清。
乳娘呆滞的把视线转向卞绍京,向来都是卞绍京看她眼色,他哪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