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了窗外,那泼墨般的夜色之中。
眼下的夜色还浓得化不开。
但很快,便会被初晨的天光穿透。
***
然,天明之时,暮色褪去。
陆时琛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门口。
却并未等来应诺之人。
他手执书卷,垂眸低笑了一声。
——他还真是魔怔了。
莫名其妙的,在期待些什么。
陆时琛从桌案前站起了身,沉声唤了下人进来。
盥洗过后,小厨房送来了两副药——
一作调养伤情之效,一为缓解毒性之用。
药味苦涩,他尝不到那股滋味,便面不改色地悉数饮尽。
低头看着空空的白釉瓷碗,陆时琛勾了勾唇角,忽然想起了昨夜,那枚略显多余的蜜饯。
下一刻,他将瓷碗放回承盘,道:“拿下去罢。”
右肩的伤并不会影响到他平素的走动。
于是他便简单易容,去了趟崇仁坊——
褚渝的忽然进京,或许就是因为褚宁的那封信。
可他不信此事会如表面这般简单,总要亲眼目睹过,方能确认。
对褚家,他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