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吹胡子瞪眼,但总的来说,骆先生耐心又负责。经过先生指导,她的簪花小楷都写得有模有样的,《论语》也能磕磕巴巴背出不少来,爹娘还有爷爷都总夸她呢!
她眼眶一直红红的,低着头,不开心地扁嘴,搞得好像此生不能再相见似的。可骆宗哲只不过是回花树胡同而已!从温裕侯府坐马车不超过半个时辰的时间!
在场之人俱哭笑不得。惟有林岫安一脸难过地挪步上前,送给骆宗哲一幅卷轴。
骆宗哲微讶,继而明白这是她送给自己的临别礼物。他十分意外,打开卷轴一看,是一幅她自己画的雪中红梅图,左上方是她用新练的小楷题的诗。
“雪虐风饕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过时自合飘零去,耻向东君更乞怜。醉折残梅一两枝,不妨桃李自逢时。向来冰雪凝严地,力斡春回竟是谁?”
是他挂在清雅居正堂中央的一首诗,陆游的《落梅》。
“先生常说梅花坚毅高洁,不迷恋暖春,也绝不低头乞怜。爹爹说,正是因为先生也是如此刚毅不折,才会毅然决然远离庙堂。”
她的声音温软稚气,却令骆宗哲动容。他不曾料到,自己这看似老实天真的女学生能有这样的心思与举动。
“多谢先生教我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