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大胆么?
    将此事定成鲁莽之举,是为了正好免去国公府之责么?
    反正也无人受伤,不如大事化小,保全两家颜面。
    不知怎的,柳盈月忽然想起前世她小产第二日,卧在榻上疼的抽气,而裴阙直到午后才见她,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她一时莽撞,孤已派人将之禁足。”
    却不知这莽着失掉的是她苦心一年多才换来的孩子,她的满心欢喜和所有希冀。
    柳盈月低垂着的眸间没有任何温度,“臣女已无碍,全凭殿下定夺。”
    裴阙没应。
    “殿下恩情,臣女没齿难忘。”
    她字字铿锵,情真意切。
    恩是有的,情再不会有了。
    话说着,柳凡也再行大礼。大约觉察太子没有什么要嘱托的,便先行告辞。
    柳盈月同行。
    她转身干脆,迈出门时的身影毫无留恋。
    裴阙遥望着空空的殿门,藏在袍下的手抽动一瞬,却终究没有伸出试图挽留什么。
    柳氏兄妹走后,余殿内空寂。
    没过多久,容安迈步进门,禀道:“殿下,宫中来人了。”
    很显然,金乌卫前脚刚出国公府,就有人将宫外之事报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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