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青红皂白指责我之前,念在我曾救过你的份上,难道就不能好声听我一言?”
简瑶性子娇软,生平从未和旁人红过脸。
哪怕那夜里沈清山不过她名声爬她墙头,她也只气白了脸,斥了声不妥。
所以,此时她素衣襦裙,怯生生地亭亭玉立,仰着脸,眸子噙泪,一番话带着低泣,根本分不清是在恼怒还是娇磨。
落进裴湛耳中,生生让他心中不是滋味儿。
长廊中平日里伺候不少人,而此时,早不知何时退了下去,就连青栀也被白三连拖带拽拉走,四周寂静,只剩下裴湛和简瑶。
裴湛手忙脚乱地替她拭泪,语气低微:
“你别哭啊……”
简瑶想躲,没躲开,男子按住她的肩膀,叫她动弹不得,上好的苏绣帕子替她擦脸,低声和她解释:
“我不是厌你,我只是……”
裴湛哑声,那个“怕”字似刀堵喉间,割得他生疼,也没能说出来。
小侯爷生来尊贵,自幼起刻进骨子中的傲慢,叫他怎么和一个女子承认他当时心中横生的慌乱和害怕?
叫他一时记不得遮掩,当着靖和长公主的面,就径直把她拉出来。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