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自己的疾病羞于启齿,甚至在医者面前都会描补遮掩,找一些莫须有的荒谬借口,殊不知我们什么情况没见过,不过是顾忌病人的尊严,看破不说破罢了。”
方景苏摸一把不存在的泪,“师兄太苦了!”
“是啊!”纪行云医者仁心,虽不能完全共情萧淮笙,毕竟他无意于妻室,但自觉揣摩到萧淮笙三五分苦楚,“淮笙这个年纪,正是男子阳气至盛的时候。任谁憋着火气泄不出来都是不能触碰的禁忌,不可为外人所知。”
“那小嫂子也太可怜了。”方景苏摇了摇头,“如果师兄一直好不了,这俩人真当一辈子叔侄?”
萧淮笙的身体好不好的了,何时能好连纪行云都说不准,纪行云尽力而为已是最好的状况,他道:“且行且看吧。”
司元柔乘着马车进宫,在路上散去羞意。萧淮笙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模样,与她说话认真严肃,司元柔对他不敢生出半分亵渎之意,对他只有感激与敬重,他让认他为长辈,司元柔很乖巧地喊出口,一点儿都不觉得别扭。但萧淮笙的师弟,还有在诸多外人眼里,萧淮笙与她该是夫妻的……司元柔心里说不出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