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留下的烂摊子,还要人收拾,鱼姒更抬不起头。
晏少卿没想到自己好像越劝越糟,此刻的鱼姒完全没了先前的古灵精怪劲儿,如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着。
他心里有点不舒服,比起这副被摧残过的可怜模样,他又觉得鱼姒之前的缠人亲近爱撒娇也不是那么让人头痛了。
他放软声音:“木檀能处理好的,只是先前账都是你管,有几处她看不懂罢了,青娘为她解释清楚就好。”
鱼姒哪里能解释,她嗫嚅着说:“我、我也不知该怎么解释……”
晏少卿十分耐心:“那青娘先与我说,我与木檀解释。”
鱼姒:“……”
夫君真的太好了……鱼姒又垂下了脑袋,羞愧坦白:“我其实连算盘也不会打……”
弱弱声音若不细听都听不清,晏少卿表情有一瞬的凝固。是他听错了吗?
鱼姒刚刚说什么?
他看向樱桃木檀,确认是自己没听错,思绪紊乱了片刻。
他明明记得刚成婚时鱼姒便能很好处理碎银琐事,只差一年而已,她怎么就连算盘也不会打了?
想不出答案,余光中鱼姒头都快低到桌子上了,与他犯了错的小侄女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