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宿在书房,一人睡还算宽敞,但有时候实在太晚,他也不放心鱼姒自己提灯回房,左思右想,便让她也在书房歇下。
寂寂春夜里,他们夫妻二人便挤在那张罗汉床上,虽不舒坦,但挨得近了,心中竟有种奇异而长久的安定满足,无论是眼睛的酸涩还是腰背的酸痛,好像都凭空消失了。
说来秋闱过后,他还想念过那段时间,只是他没事睡书房做什么?鱼姒也不会再陪他委屈,而卧房的床又不小,要怎么睡才能重获彼时怀中紧紧依靠的圆满?
只得作罢了。
想来想去,晏少卿又翻了个身。也不知鱼姒自己在家中是何光景,她那样缠他,这几日他不在,不知道会不会闹脾气。
药已停了,也折磨不到她,这几日家里恐也忙碌,她应该也没有心思学什么,但也没人有时间陪她,这样算下来,她岂不是很无趣?
晏少卿皱起眉,可很快,他又想到,樱桃从小伺候她,应该能给她解闷儿。
玩棋也好,看雪也好,又或是夜间孤枕难眠,总也无须他担心。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神色忽然顿住。
以往他久住书院,鱼姒是不是常常辗转反侧,最后唤樱桃到床边陪她说说话?
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