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陛下也亲政几年了,今时不同往日,让人看见徒增笑话。”用眼神示意邢以宁过来包扎伤口。
元和帝固执地不放手。
“谁敢笑话,朕诛了他。”他低沉地道。
梅望舒又好气又好笑,“这样的气话,在臣等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千万莫要当着朝中老臣的面说。臣的手——”
她挣了几次都挣不出手来,只得恳求,“陛下——”
“这个称呼听得够多了。朕要你像从前那样称呼。”元和帝神色沉郁,语气平静却固执。
陛下犯起了执拗,梅望舒从来拗不过他。
“信原。”她只得像从前那般唤了声,“信原,放手。我的手快断了。”
元和帝,出身皇族洛氏,双字名讳‘信原’。
洛信原终于放开了手,取过温毛巾,仔细擦干净了梅望舒手背沾染的血痕,又随意在贵妃榻的织金厚锦缎靠背上擦掉自己满手的血。
邢以宁打开药箱,蹲在陛下身前,用镊子取出伤口里嵌的细小碎瓷,擦洗干净掌心伤处,正要用绷带纱布把右手包扎起来,洛信原摆了摆手,“小题大做,引人注目,明日如何上朝。擦些药膏就好。”
今日右手拿笔是不行了,不妨碍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