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片刻,才继续往前走。
“我出京时还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就没了。”
苏怀忠一咂嘴,“要不然怎么说是急病呢。从病倒到没了,也就两三天的事。”
“劳烦苏公公给个方位,过几天得空了,我得去坟上祭拜一次。”梅望舒有点伤感,“毕竟是认识多年的人了。”
“梅学士是个长情的人哪。”苏怀忠叹道,“但刘善长那边,梅学士还是别去祭拜了。人没的忒快,都不知是染了什么时疫,可别把梅学士你也给耽误喽。”
前方朱红宫门在望,梅望舒心事重重地告别了苏公公,亮腰牌出了宫。
沿着金水桥没走几步,背后却跟来一阵脚步声。
她回头看去,邢医官居然也背着药箱从宫里出来了。
今日天色阴沉,头顶乌云密布,看不出什么时辰,但应该不会太晚。
梅望舒问邢以宁,“还没到申时吧。这么早放值?”
邢以宁上来几步,两人并肩走在汉白玉桥上。
“按规矩应该再等两个时辰才放值的。不过后六宫里除了几十位太妃太嫔,只有太后和今上两个正经主子,当值也是闲着无事,索性提前出来了,也好和梅学士说几句体己话。”
梅望舒